“你,明儿再来接着学习!”差点没让恨透了繁琐的北堂傲哭将出来!但……琅邪以妞妞为挟,北堂傲不得不从。
一天本也算是就这么过去了。
无奈,北堂骄也不知是不是第一次乘船出海玩得尽兴了,居然入夜了还没归来,琅邪一面派人去打听,一面将同是夜里寂寞的小叔子北堂傲又找了来谈心。
可怜的北堂傲才逃出了老太爷的唾沫星子,就入了琅邪的魔掌。
“怎得今儿午时发那么大的火儿?下人们再是不好,你只管教导,何苦那么大动肝火?他们连错哪儿都不知,你就是气魔障了,又有什么意思呢?”
琅邪一席话说得循循善诱。他原本下午是想将奉箭几个喊来一一盘问,到底屋里发生了什么事儿,他也好对症下药。
不想奉箭几个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说爷一早来寻夫人都还好好的,夫人走时,小夫妻也没见斗过一句嘴,谁想夫人前脚一走,爷就大动肝火了!
琅邪本想是憋久了,北堂傲那脾气难免忍不住要寻个出口,可奉箭几个又红着脸说傲儿一早来,就和他媳妇翻云覆雨不曾闲过,其间也没谁、没眼色地进去冲撞着,那……又能是什么事儿?
琅邪百思不得其解,只得将北堂傲请来好好聊聊天,交交心,这以前他没嫁人,好些事不便多提,但……他也是孩子爹爹,琅邪觉得自己很有必要把了解了解北堂傲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北堂傲抱着舍不得放下的妞妞,看着妞妞小嘴睡着了还不忘吧唧吧唧两下回味回味奶味儿,垂着眼儿,也不知怎么答琅邪这话,索性就抿着嘴不语:
金蟾不想碰他……这种事儿,他怎么好启齿!
“还是你见着什么了?”
琅邪看北堂傲一脸难言的局促模样,不禁担心是这边府里哪个不知检点的孩子成人了。
北堂傲将妞妞禁不住抱起来,换了换手,再接着沉默:
他能见着什么?谁会等着他来抓当场呢——傻子也会赶紧提着裤头爬窗跑呢!
这孩子嫁了人,死要面子,就会嘴跟蚌壳似的!
琅邪心里叹气,少不得揉揉两眉,采取迂回对策,毕竟谈心不能刑讯逼供,只能智取。
“前儿……姐夫隐约听老太爷的意思,是想给你媳妇屋里添个人儿,你也松和松……”
果然,此一言起,琅邪顺利地看见傲儿瞪大了一双眼儿,好似哀求般望着他,露出不愿意的担心之色来。
“姐夫想先问问你,中意……”
琅邪故意无视北堂傲大眼里明明白白写着的“坚决不应”四字,一脸稀松平常地问道,生生碎了北堂傲一颗玻璃心。
“姐夫若还想傲儿回京,就休莫提这些个,明知傲儿不会答应的话!”
北堂傲第一次在琅邪面前赫然起身,掉转头就要走。
这……
少爷的脾气!
倒先把琅邪怔住了,但……
“站住!不说一句,就这么走,你大家公子的教养呢?”琅邪压住心中的一丝惊慌,厉声喝道,“倘或是你公婆这么与你说,你也这么着么?”莫道奉箭奉书说他与公公势同水火!
“这是你对待长辈的态度?”
琅邪眼见北堂傲虽住了脚步,但还是执拗地用一个背对着自己,禁不住又静静地追问了这么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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