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琅走到傅问渔的别院前面,往后倒了倒身子,左边看看,国师沈清让,右边看看,王爷方景城。
真是厉害的女人啊,这望京城里最厉害的两个人物,大有恨不得为了她打一架的架势。
那温琅又怎会知道,这两人都有要杀了傅问渔的心思。
他摇了摇骨扇,提起衣袍,走进傅问渔的院子,傅问渔正与小开说闲话,见他进来连忙让花璇带着小开先下去,别两人一见面又打起来。
温琅不客气地坐下对傅问渔神秘一笑:“你猜刚才傅念春跟我说了什么?”
傅问渔一点面子也不给他:“我们的好长姐傅怜南很快要嫁给方景阅了,还告诉你傅怜南命格中所嫁之人必是天子,让温太子你早些做决定。”
温琅一脸惊愕的表情,张了张嘴巴,又闭上,再张开:“你怎么知道的?你偷听啊?”
他这副样子实在对不住他的这张脸皮和这个名字,一点也不温,一点也不琅,傅问渔看着他解释道:“傅家式微,方景悟又在方景阅面前极有份量,他们这个时候唯一能拿出来的只有傅怜南跟方景阅的婚事,而且傅怜南最近跟皇后来往极为密切,温太子,你告诉我这个是想说什么呢?”
温琅觉得跟聪明女人说简直无趣透了,他本还想吊一吊傅问渔的味口,哪曾想她什么都知道。
所以他备觉无聊地晃了晃扇子:“你想不让我方景阅合作也容易,若你能坏掉傅怜南和方景阅的婚事,我就相信你的能力,但反之,若是在你的阻止下傅家依然与方景阅结亲,就说明他们比你要强,我选择合作之人时,只会选强的一方。”
他说着停了一下,一双自带风流的桃花眼向傅问渔一挑:“你说你是最大的牌面,让我看看你的本事。”
他说得倒是头头是道,好像是在施舍一般,傅问渔却是个硬脾气,只见她冷笑一声:“温太子说话也太满了些,你若不是有事要求丰国,怎么会与我们合作?你只是想挑一个能赢到最后的人,能你的事情以助力,何必说得如此冠冕堂皇,好似我们离了你就活不下去一般。”
在涉及到国家颜面这种问题上的时候,傅问渔向来是半点不让的,明明是互惠互利温琅便要说得像是丰国占了多大的便宜,这种忍气吞声的事傅问渔可不会做。
温琅骨扇敲掌心:“真是个牙尖嘴利的女人,便如你所说的,本宫等着看好戏哦。”
待他走远,傅问渔叫来花璇:“让城王爷去探一下祈国到底出了什么事,温琅这般谨慎,肯定有不寻常的事情。”
花璇一听她这么说便也觉得事情可疑,翻了墙头就跳过方景城的院子,报信去了。
晚饭的时候皇帝宴请各族使节小聚,其余人等则在自己院中自行解决,杜微微大展厨艺做了一桌子好饭菜,她端了好几个小碗,挑了几样菜装好,一边装一边说:“这些都是城哥哥喜欢吃的,我去给他送过去,你们慢慢吃啊。”
她脸上笑容明媚如三花的花,傅问渔看着什么也不说,肖小开怕她难过又觉得杜微微多事,若真要给城王爷送去,早在厨房里装着就是了,何必非要等到菜都上了桌当着问渔姐姐做这种事?
“问渔姐姐,我等下给你吹笛子听吧。”肖小开小声地说道。
傅问渔知道肖小开的好心,捏了捏他瘦下去的脸蛋:“你要是能多吃一些长胖一些,比吹笛子更让我开心。”
“问渔姐姐,我不是因为你长得像我姐姐才对你好的,其实你跟我姐姐长得不太像,只是笑起来的时候眉眼有些相似,我是真的把你当姐姐,你不要因为我亲姐姐的事对我生气好不好?”肖小开突然说道,这是压在他心底好重的一块石头,今日终于说了出来,浑身轻松。
傅问渔放下筷子,认真地看着肖小开:“我也是真的把你当弟弟,你不准再胡思乱想,知道了吗?”
肖小开笑得两个酒窝浮在脸上,两颗小小的虎牙也露出来,大力地点头:“嗯!”
严叶看着这对“姐弟”什么话也不多说,只笑着默默地给小开布了些菜,小开是她的大恩人呢,他能重新变得这么开朗真是好事。
杜微微提着食盒兴高采烈地走进方景城的院子,却被杜畏告知方景城早就去前面的主殿里陪着皇上去宴请使节去了,杜微微失望至极,把那食盒一扔,恼得坐在台阶上不说话。
杜畏看了看那些打翻的菜肴,既心疼自己妹妹痴心错付,又担心她再这么执迷下去总不能得好果子,可是他劝也无用,杜微微是死了心眼地看上了少主,可是少主,哪里看得上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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