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郑希夷理事NIM,您……您这是什么意思?”孔刘一脸惊愕的看着郑希夷,怎么突然就给出了什么两个选择。
孔枝泳扬了扬眉头,偏头饶有兴趣的看着郑希夷,她虽然不是混娱乐圈的,但因为曾经有作品被改编成电影,所以在这个圈子里多少也有点人脉,来见郑希夷之前也打听过圈内对他的风评,得到的反馈大多数都是称赞,不过,孔枝泳可没把这些反馈当真。她早就明白娱乐圈的规则,没有利益冲突的时候没谁会做恶人得罪同行,更何况是郑希夷这种顶级演员、国际明星,他的真面目还是要眼见为实才行。
从见面伊始,郑希夷就不断刷新孔枝泳对他的认知,面前这个理着干净利索的寸头、脸庞线条硬朗、肤色略显黝黑的青年完全不象是年纪最小的那个,礼仪周到且不卑不亢、谈吐风趣又不失稳重,乌黑透亮的眼睛里没有少年成名的傲气与张扬,却闪烁着睿智沉稳的光芒。做为一个正统作家,一个被誉为“韩国文学的自尊心”的女作家,孔枝泳对于人性和人心的把握可不是那些专写情情爱爱的韩剧作家所能比拟的,所以当郑希夷很突兀的给孔刘提供了两个选择后,她立刻隐隐猜出了郑希夷的真实意图,心中忍不住再次暗暗称奇。
教会势力在韩国就是一座漂浮在大海中的冰山,海面上露出的只是小小一角,海面下却隐藏着巨大无匹的躯体,《熔炉》小说的原型案例“光洲聋哑障碍人学校******案件”就是最明显的例子。真正的揭发者以自杀为谏,写下长达三万字的遗书公布在网上,但最终却因为没有一个媒体和司法机关去关注此事、调查此事而被人们遗忘,当孔枝泳的小说出版之后,韩国人也曾经对案件有所关注,但只用了一周的时间,民众就在媒体上找不到任何的相关消息了,韩国人引以为傲的独立司法检察机关同样对此案视若无睹。
孔刘之所以奔波半年也找不到投资自然也是因为有人在暗中作梗,他们就是想阻止孔刘把《熔炉》拍出来,因为孔枝泳的小说虽然出版发行了,但正统文学作品对于社会的影响力毕竟有限,可是如果《熔炉》被拍成了电影,受众面和传播方式就不是小说可以比拟的了。在一个标榜新闻自由、司法公正的所谓民主国家里,能够让一起性质如此恶劣的案件始终得不到社会关注,能压制一部以此案为蓝本的畅销小说失去影响力,甚至能阻止一部电影的诞生,教会势力对韩国社会的渗透之深可见一斑。
郑希夷注意到孔枝泳眼中闪过的光芒,知道她多少听懂了自己的意思,转过视线与孔刘坦然对视道:“孔刘XI,如果这部电影您即是制片人又是主演,您是否清楚会给您自己带来多大的麻烦?”
“当然清楚!”孔刘脱口而出,他早就知道,如果真的把《熔炉》拍完并上映,他肯定是会有大麻烦的。
郑希夷对孔刘点点头说:“嗯,清楚就好,那就请您赶紧决定吧,刚才我提出的两个选项您要选哪一个吧!”
孔枝泳终于完全明白了郑希夷的真实意图,呼吸也粗了起来,但孔刘却没理解,皱着眉头盯着郑希夷说:“脆颂哈密达,郑希夷理事NIM,我一定要选一个吗?为什么我不能即是制片人又是主演?您如果一定要挂名的话,制片人里也加上您的名字就是了,做为投资人您本来就默认是制片人之一啊。”
郑希夷伸出食指摇摆着说:“孔刘XI,虽然投资挂名然后等着票房分成是个很不错的结果,但我还想多从这部电影中得到一些好处,比如当主演看能不能得个什么奖,或者当唯一制片人扩展我未来的职业道路,这些都是很不错的收获,总不能让我冒了那么大风险投资您的电影,却只有票房和共同制片人这点好处吧?”
孔刘楞楞的看着郑希夷,他还是没能理解郑希夷的意思,********想着不牵连郑希夷才好,孔枝泳却实在是受不了了,拎起桌上的剧本在孔刘脑袋上轻轻一敲,嗔怪道:“孔刘你这个笨蛋,希夷XI是想帮你分担风险,不让你一个人承受来自教会的反噬啊!”
“啊!”孔刘终于想明白了,顿时脸涨的通红,连敬语都忘了,语速飞快的说:“这怎么行,这怎么行,希夷你不用这样做,只要投资就行了,真的,你愿意投资我就已经很满足了!”
郑希夷看看激动的孔刘,笑着说:“孔刘XI,我可没有您和孔枝泳作家NIM想得那么伟大,我只是觉得这部电影一定能票房大发并且成为韩国电影史上浓墨重彩的一笔,做为唯一制片人或者主演的我很有可能名留青史的啊!不过,孔刘XI您还是赶紧选择吧,制片人和主演你只能选一个哦。”
孔刘做了两个深呼吸,终于冷静了下来,诚恳的看着郑希夷说:“郑希夷理事NIM,要不您来选吧,您要选制片人,我就去做演员,当然,如果您要主演的话我更同意,您的演技可比我强多了。”
郑希夷哈哈一笑,指着孔刘对孔枝泳说:“作家NIM,您居然说孔刘XI是笨蛋,这是笨蛋能想出来的招数吗?以退为进把球踢给我,让我来做选择,阿琴家!简直不要太聪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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