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后可知,这种话一出口,就要负很大的责任,毁谤侍君还好,诽谤皇子可是下狱受七七四十九载鞭刑的重罪。”
“你不用吓唬本宫,本宫敢这么说,自然有十足的证据。”
“来人,把小桃带上来。”
很快凤后嘴里的小桃就被带了上来,走路歪歪扭扭,眼角眉梢都透着不正经的媚态,眼神更是不住地瞟向坐在正位上的轩辕翊。这个小侍瑾瑜也认识,她也在竹苑住过不短的一段时间,这个小侍刚分来竹苑就不安分,每次皇上来都打扮得花枝招展,因着竹君脾气好,平日里也偷懒耍滑不做事,后来是他再次在守夜之时溜回去睡觉被瑾瑜撞个正着,这才看不过去地把他降为了三等小侍,负责院子的洒扫。早知道有今日,当初就不该留下他。
凤后不快地怒斥道:“还不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好不容易又能离皇上这么近,满心想着如何勾引皇上的小桃被他一声呵斥吓得一哆嗦,跪在地上,道:“奴才在竹苑当值五年了,原来是竹君身前伺候的一等小侍,奴才记得特别清楚,是四年前的十一月十八,奴才为竹君沏了一壶热茶怕竹君晚上口渴,谁知刚走到门口就听到屋里传来女人的声音,奴才识得皇上的声音,那个女人分明就不是皇上。后来奴才就因为此,被贬为三等小侍,但是奴才都打听得很清楚,每年的十一月十八竹君都会把自己关一天不见任何人,饭菜也只会让冬枝送到门口。奴才还趁着竹君不注意,从他书房里搜到了这个。”
凤后赶忙将小桃手里的书信递给皇上,瑾瑜注意到竹君的身子明显颤了颤,瑾瑜不动声色地往他旁边站了站,无声地告诉他安心。
轩辕翊读罢,将那封信扔给他,一字一顿地道:“这可是真的?”虽然声音里带着怒气,但眼神却波澜不惊,显然她事先应该看过了,而且似乎并不太相信。
或许之前因为了解凤后总挑事的性格,所以并没有完全相信。但是她可能没想到竹君会沉默着没有否认,这显然是一种无声地默认,轩辕翊猛然起身,愤怒的话还未出口,就听瑾瑜大声呵斥:“来人,将这个刁奴给本宫拖下去杖毙!”
小桃还没反应过来,就见脸上波澜不惊的女子带着几个侍卫来拖他。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小桃挣扎着朝凤后哀求:“凤后,您救救我,奴才到底做错了什么,要被杖毙。”
“轩辕瑾瑜你放肆!皇上在这里,你这样突然要杖毙证人是什么意思?”凤后怒视着她。
“身为奴者,私议主子者,死。身为奴者,擅入主子未经允许领域者,死。身为奴者不能为主曾荣反诋毁主者,死。这些够不够?不够的话还有,欺君之罪,总该治死了吧。”
“你用何来证明他撒谎欺骗皇上?你拿什么来证明竹君的清白?”于秋言以为她口里的欺君之罪是说竹君偷人的事情。
“小桃你再说一遍,你是因何被贬为三等小侍?”瑾瑜望着被侍卫们擒住的小桃问道。
小桃望着她,心虚地道:“是听到了竹君屋里有女人的声音后。” 这么长时间的事情三公主不应该还记得吧。
“哦,你确定,欺君之罪你也应该清楚是怎样的下场。”
她的眼神太有威慑力,小桃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垂下头低声说:“奴才被贬是因为偷懒,守夜日溜去睡觉。”
“那是谁把你贬下去的?”瑾瑜问。
“是三公主。”
“那你刚才跟皇上说的话算不算欺君之罪?”瑾瑜优哉游哉地道。她必须先处理了他,一个三等小侍能自由出入竹君的书房,不可能没有知情者,自己一定要在她抖露更多人之前让他永远不能再开口。
“凤后,您救救我,是您如此吩咐我,我才这样说的呀……”
“没听到三公主的话吗,还不拉下去,想惊扰圣驾吗?”凤后也怕他抖露出自己吩咐他要做的事情,倒一时和瑾瑜莫名地达成了一致。
轩辕翊除了在瑾瑜开口惩办小桃前似乎想张口说什么,之后就一直沉默着看着凤后和瑾瑜两人唇枪舌剑。
有冬雪在,瑾瑜不怕小桃不招,之后还必须得一个一个地收拾了才行。
“就算小桃的话不可信,那这封信你又怎么说。”
“你凭什么说这封信是写给我本宫父君的?”瑾瑜笃定的态度除了让凤后有些怀疑以外,轩辕翊终于有了表情,视线再次停留在重新被递回的信上。
瑾瑜看过了,信的内容确实是一封饱含思念的相思信,信的开头却并未署名,只是在文中提到了一次“我知你喜竹,特意用新竹为你制了一把竹椅,夏日里搬到竹林里……”
“单凭这一句就断定是写给父君的?是欺我父君性子柔弱吗!竹苑里的每个人都知道父君喜欢百合花,每日都让人更换,何来喜欢竹子一说!”因为先是小桃的一番话,才让这封信直接和竹君靠上了关系,如今单拿出来,的确没有太大说服力。
“本宫还想反问一句,凤后您为什么造一封这样的信来污蔑我父君!”
“胡说,本宫为何要做这种事?”于秋言没想到她话题跳跃这么大,一眨眼就绕到了自己身上。
“儿臣也想问一问,为何?”
“你……”于秋言脸气得通红,可怜兮兮地望向轩辕翊,哀声道,“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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