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拉蒙用自己的手肘砸在了对方伸出的左手臂上,年轻人用力推开后,又用自己的右手手心拍在了他的膝盖上,用手用力往下一按,随后架住对方手肘的手臂马上用力,将普拉蒙的手推了出去,同时右手也收了回去,握紧成拳,打向了已经躲闪到一旁的普拉蒙。
虽然普拉蒙的攻击并没有任何的变化,但从刚刚开始,年轻人的动作就有了变化。
从最初的,无比嚣张,无视他们挥来攻击,要么用硬化皮肤的祝福,要么用深藏在对方体内灰色的物质进行防御,但两只手就是耷拉在那里,一动不动,满脸的无所谓。
可从一个瞬间开始,他突然将两只手同时举了起来,脸上的表情消失了,微微翘起的嘴角平了下去,认真地将他们每一个人的攻击都防御了下来,先前的嚣张与嘲笑消失了,只剩下了谨慎。
不再完全依靠祝福,而且保证自己不会被拖延速度的同时,用足够应对而不是多余的力量应付他们。
这或许并没有多少的变化,因为他们原本每次就只能拖住他极短的时间,现在这样并没有太多的改变。
对于杜无月而言并不是一个好消息,这就意味着他不可能再没有任何刻意的防备,傻呵呵地直接接下他的攻击,除了能贯穿他的攻击以外,还需要他跑不掉,或者是不会逃走的方式。
这种机会,真的会有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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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魏其来说,长距离的奔跑本来就不是他的专长,更加不要说是负重跑步了。
虽然不是很想承认,但两个人在后背上的重量足够让平时的他寸步难行,还得小心不让她们掉下来,他的后背原本就不宽。
口腔里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泛起了阵阵血腥味,两条腿已经酸痛到麻木,豆大的汗水随着他的下巴砸在了地面。
他也没有期待有人会来帮他,因为他并没有选择和其他人走相同的大道,而是一条小路,一条只有来过的人才知道的小路,茂密的植被将这一条道路遮盖地严严实实,没有丝毫的间隙。
如果对方有自己找人的方法,那么不管和人群一起走还是单独逃走都会被发现,如果对方没有,那么除非将整片大地翻个底朝天,否则绝对不可能会在第一时间找到这里。
万无一失算不上,除非杜无月和所有人都失败了,如果真的到那个时候了,就不单单是他一个人担心能不能活着了。
他最终停在了一个山洞的洞口,将遮挡在外面的树枝挑开,“下来吧,我快没力气了。”
没有完全恢复却也差不多的黯从他的背上缓缓地坐在了地上。
“等吧。”他只说了这一句话,就坐在了地上,背靠着墙壁,从枝叶的细缝里观察着距离他们很远的战场。
也只能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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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避对方的攻击很有可能会被拖入对方的节奏,所以招架自己能承受的所有攻击才是最为明智的选择,对方的攻击也可能会混有致命的攻击,刚刚被刺破的皮肤就是最好的证据,所以他不能在继续没有任何的防御方式就去面对对方的攻击。
不知道为什么,刚刚的浮躁,冲动,被压制了下去,只剩下了逐渐的冷静,就好像从无所畏惧的幼童长成了辨别是非的成人。
每一次行动都有了准确的目的,而不是胡乱地挥霍着无穷的力量。
将面前的人抓住,转动身体,逼退隐身的敌人,同时朝着远处拿着细剑的人扔去,随后能有更多的时间逼近唯一对自己有威胁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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