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斓珊察觉出他干瘪的语气,就像个泄了气的皮球,不禁扑哧轻轻笑出了声。旁边的白落歌见状,疑惑的看了她一眼,“很好笑吗?”
叶斓珊假装正经,“不是啊,我是在想有人居然敢在他面前摆少爷架子…”
哈哈哈哈哈哈…
白落歌继续疑惑,“他?你是说雷尔吗?”
叶斓珊摇头,有些抑制不住自己嘴角的弧度。顾尚衡没吭声,他站在路灯底下,眼皮都没抬一下。随从弯腰递上一根烟,刚要给他点上,却被他制止。他掌心露出一枚纯银打火机,凛冽的火光稳稳窜起,映照出他寒
意逼人的面孔。雷尔感觉自己的眼睛被晃得生疼,不自觉的向后退了一步。他的这个举动摆在周围人眼里微微添了几分滑稽,反应过来后,便觉得自己脸上无光,他清了清嗓子,“Eward先生,我刚从美国回来,就听说你最近特别不给我父亲面子
,把他在黎巴嫩的一个分赌场砸了,是吗?”
面对他的质问,顾尚衡不动声色叼着烟卷,火光滔滔之中俊眉冷艳的眉眼不见丝毫温度。
“是又怎样,这本来就是阿迈西欠我的。他尚且无脸无言,你又叫唤个什么劲?”
雷尔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勃然大怒,“你什么意思?看不起我?”
顾尚衡挑唇,冷艳的瞥了他一眼,“这种话,如果是你父亲问起来,或许还有回答的价值。至于你…”他冷笑了一声,似乎并没有回答的兴致。白落歌见到这一幕,心里也很是震惊,她还从来没见过哪个男人敢这么狂的。阿迈西一家在黎巴嫩可是地头蛇般的存在,不管哪号人物来这里面子总是要给的,谁会三言
两语把雷尔踩成这样?
雷尔气的手指抖了抖,倏然从口袋里掏出枪对准他,“从来没有人敢在我的地盘上说出这种话!从来没有!我父亲怕你,我可不怕!”
看到雷尔掏枪,叶斓珊心中一震,白落歌察觉到她紧张起来的神色,探寻的视线开始在这两人之间逡巡起来。
周围人见到这幕,几乎是在瞬间,两拨人就拔枪对峙,就等着双方一声令下。顾尚衡不急不缓将烟头掐灭,嗤笑,“雷尔,觉得自己活腻了就开枪。”
雷尔闻言,对上他冰冷的视线,拿枪的手颤了颤。他想扣下扳机,但却发现自己的手指就像是被什么冻住一般,哆哆嗦嗦,就是压不下去。
恐惧,还是恐惧。
明明是差不多的年纪,但是他很清楚眼前的男人代表着什么。就算他现在拿枪口指着他,得到的也不过是对方那犹如看跳梁小丑般奚落的眼神。
半晌,雷尔还是缓缓垂下了手,他不甘心的咽了口唾沫,气着自己的无能。对面的下属见了,声音也冷了几度,“还不让道!”
雷尔闻言,愤愤的上了车,猛的拍了司机一下脑袋,“走!”当对方的车子灰溜溜的走后,顾尚衡一眼就瞥到了角落里的叶斓珊。
叶斓珊和他对上视线以后,无语望天,假装什么都没看到。
叶斓珊,“现在好晚了,我就先回去啦。”白落歌点了点头,“需要我送你吗?”
“不用了,我住的酒店离这里很近。”
她说完,摆了摆手,就潇洒离去。看都没看某人一眼。
顾尚衡看着她毫不眷恋离去的背影,不悦的沉下了眼眸,周围的下属感觉到空气一片压抑,又不敢多说些什么。
emmmm,最怕空气突然安静!直到叶斓珊的身影即将消失在街口,顾尚衡才不耐烦的啧了一声,大步上前。行径白落歌时,却并未多看她一眼。白落歌看着这两人,心里已经有了谱,旋即又生出了对
叶斓珊的几分羡慕。
她真好啊,可以这样活着。
即使对方像是一轮清月上的皑皑寒霜,难以接近不可侵犯,但都愿意为她放下矜傲。
如果,自己也能得到一份真心就好了。遗憾的是,白落歌觉得似乎自己没有那份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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