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子一见国主,就慌忙地要下地请安,被国主拦住了。
“你安生休养,请安就免了。”老国主转身看向太医,“他怎么样了?”
“回禀国主,危险期已经过了,这位小兄弟无性命之忧了。”
老国主大悦,当下提了这太医的官阶,说他是妙手回春。
太医惶惶不安地道,“臣愧不敢当。”
“你就不要谦虚了,你的医术,寡人已经亲眼见识过了。”他摆摆手,屏退了众人,“寡人有要事与他商议,你们都退下吧。”
太医令一干人等都退了出去,侍卫守在太医院大门口。
那探子见自己一醒来,就受此优待,连请安都免了,心中不免对萧芜暝佩服至极。
升官发财,指日可待。
他按照萧芜暝教他所说的那般,把卞东难民一事夸大其词,将事态说的要多严峻就有多严峻。
老国主听完后,大怒,“反了天了!他们是不是忘记了,自己是我齐湮的子民,而非元辟国的?”
“国主,不仅仅是卞东难民,周围各国的百姓皆是蠢蠢欲动,元辟建国半年有余,属下就见到不少的别国的百姓弃国奔向郸江,郸江地小,他们就情愿去卞东那破烂地,也不肯归国。”
老国主从太医院走出来,脸色阴沉的很是难看,当下就命人请了北戎使者尉迟元驹进宫,又召见了朝中大臣。
数名大臣匆匆从家中赶来,从轿子里下来的时候,几个大臣互看了一眼,颔首抬步,走了进去。
“尚书大人,你可知发生了什么事情?”丞相拉住了工部尚书,低声询问道。
工部尚书皱着眉头,沉思了片刻,摇了摇头,又抬手指着天,“圣意难测,等咱们见了国主,不就知道了。”
一行大臣朝着御书房走了过去,却被候在外头的大太监给拦住了,“几位大人请再次稍等片刻。”
约莫半个时辰,御书房的大门自里头打开,尉迟元驹从里面走了出来在,对着这些个大臣颔首,就算是行了礼。
几位大臣在看到他后,窃窃私语了起来。
“几位大人,国主有请。”大太监清了清嗓子,高声喊道。
乘风一直在北戎宫外盯着,他在看见尉迟元驹出现在宫门口时,神色有一抹惊讶闪过。
与此同时的御书房。
“此番召见几位大臣,寡人是有要事与你们商议。”
工部尚书最先开口,“敢问国主,老臣方才见北戎使者趾高气昂的从殿内出来,他们可是又借难民之事趁机发难?”
“不是。”老国主一口否决,端起桌上的那壶茶,细细地品了一口,才说道,“你们也知道,中元过后,就是筎果那丫头的生辰,寡人记得去年的时候,曾说过,待她及笄后,就让她嫁去元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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