筎果破罐子破摔,不信他真敢动手。
前世便是他怒极,顶多就是打破了床木板,也不曾见过他有撕衣服的喜好。
她笑着对上男子的眉眼,还未来得及得意,就吃了这嘴硬的亏。
萧芜暝忽然起身,伸出遒劲有力的手臂,单手就将她抗在了肩上,几大步跨出去,等筎果反应过来的时候,她整个人都被摔进了床榻之上。
索性这被褥足够的柔软,筎果并不觉得哪里痛。
萧芜暝顺势就压了下去,单手撑在一侧,一手摩擦着她腰间的轻纱。
筎果何时见过他这样了,她心慌慌地连与他对视的勇气都没有。
“你……你做什么?”
那张一贯温润清俊的脸上有着几分邪佞,那是平日里他掩在皮相之下的神色,这会儿连藏匿都懒得了。
他说话的调调很慢,就像是一根羽毛轻轻抚过她的心口,不着调的痒以至于她身子骨莫名的发软。
萧芜暝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不是你自己提的要求,叫我撕衣服的么?本王若是不动手满足你,回头你指不定要怎么闹呢。”
“萧芜暝,你敢!”
嚣张的话还在后头,却随着一声清脆的衣服撕裂的声音戛然而止于喉间。
筎果呜咽了一声,五十两金子呢!
她还未还得及伸手讨钱,这厚厚的被褥自头上罩下。
“萧芜暝,你还真敢!”
小手锤了锤床,她将被褥从头顶上拉下,躺在床上等着这始作俑者。
萧芜暝甚至无辜地看着她,“小祖宗,这不是你要求的吗?”
筎果咬咬牙,不甘心地伸出手来,语调低软了几分,听起来底气特别的不足,“你要赔我钱!”
“本王的王府都是你的了,你还想本王拿什么赔?”
郸江宸王府,明面上这主子是萧芜暝,可大家这心里头都清楚的很,这萧芜暝只听筎果的,就怕哪里伺候不舒服了这小祖宗。
听他这么一说,筎果心里头就起了个念头,她笑得眉眼弯弯,身子往里靠了些,“还差了一样,就看萧护卫你敢不敢给了。”
“说来听听。”萧芜暝挑眉,来了兴致。
谁知这小丫头娇嗔地哼了一声,将头看向了别处,道:“不说了,我料到你不敢。”
“笑话,天底下还有本王不敢做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
说罢,萧芜暝俯身凑近了她,因为靠得近了些,嗅得满鼻腔的女儿香。
才出浴的女儿香有着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蛊惑味道,他几乎是不受控制的心悸,几乎是下意识地,他面色滞了滞,僵硬地直起了身板。
筎果躲在被褥里,将他这反应看尽了眼里,偷偷笑着,“都说了,叫你别问,你看我都还没说出口呢,你就躲着我了。”
这丫头说话的调调也不知是打哪里学来的,揶揄的口气酸的能把人给气得魂魄离体。
薄唇轻启,喉间溢出绵长的低笑,萧芜暝双手环抱在胸前看着她,“你不说,怎么么知道我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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