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么不堪吗?”萧芜暝挑了挑眉,瞥了旁坐的华服公子一眼,眸底始终敛着的笑意里沉浮着淡薄的玩味。
“你有没有把我放在心上,他对我虎视眈眈,甚至还不折手段,你怎么一点都不紧张。”小丫头放下手中的茶杯,对于萧芜暝这样的态度甚是不满。
清贵的男子轻笑,调调里毫不掩饰着他的不屑,“你成天想着叫我陪床,我有什么可紧张的。”
“……”
不消片刻,小二就端着菜走了过来,筎果拿筷子时,看了旁坐一眼,桌上几盘可口的小菜都未动过,这客人却是不见了,上面还放着一锭银子。
一口未动,着实浪费!
筎果在心中腹诽了一句,这注意力就落在了自个桌上的菜上。
小二将菜呈上去后,继而转身去收拾旁桌的盘子,他手脚利落地去拿酒杯,可哪里知道,这酒杯一碰就碎了,里头的酒随之洒了出来,从桌上一路滑落到了地上,滴答滴答的不止。
“掌柜的,报销酒杯一只。”
“这好端端的,酒杯怎么会碎,是不是你干活的时候粗心大意!”掌柜的快步自楼下走了上来。
筎果见状,小声地与萧芜暝嘟囔了一句,“那客人可真讨厌,平白无故让小二背了锅。”
这酒杯好好的在桌上,又不是掉到了地上,怎么会碎。
掌柜的和小二还在旁边争论着,萧芜暝看了看她,从怀中拿出一锭金子,搁在了桌上,“掌柜的,本王要清净。”
掌柜的一愣,看着那金光闪闪的金子,露出了贪婪的目光,他有点不好意思,可却直接伸手将那金子拿过,卑躬屈膝地道:“谢宸王赏赐,小的这就走。”
他走时,伸手拉过了那倒霉催的小二。
因着武棋重启一事,几乎沸腾了整个齐湮国,不论男女老少,这手里都有这一张下注的凭证,就等着五日后的比试。
五日的时光要说慢,倒却也十分的快。
萧芜暝的暗卫吃好喝好睡好,还有了一套新的武棋子的盔甲加身,十六个人各个满意的很。
不过洛易平的亲卫兵的日子可就没有这么好过了。
他们白日要操练,到了晚上,明明已经累得半死,结果还要为了能够活下去,点着油灯专研画纸上的武功招数。
可这暗卫的武功,招招出奇,便是想破了脑袋,也不曾想出一招半式的克敌之招。
这几日,有不少的达官贵人去拜见洛易平,他们倒也不是不想拜见萧芜暝,只是萧芜暝住在齐湮宫里,这宫里并不是想进就能进的。
这日下午,有一青衫男子站在太子府前,待人去通传,不消一会,就有人领他走了进去。
“丞相之子安渊拜见太子殿下,殿下千岁无忧。”
坐于高位上的洛易平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道:“平生。”
直至安渊直起了身板,洛易平才又说道:“安公子你在齐湮做质子也有十余年了,不知丞相交代你的事情……”
“太子爷放心,属下借着几次入宫的机会,已经将宫内地图绘成。”安渊从袖中拿出一卷纸,递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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