筎果顿了顿,瞥了一眼那严夫人,见她脸色瞬变惨白,这才满意地收回了目光,继续道:“掳走我是有人给钱指使他们做的。”
“哦?说来听听,本王也想见识见识这等胆子滔天的人才。”少年挑眉,薄唇抿出的弧度似笑非笑,他伸出手摸了摸这丫头的的脸蛋,滑嫩的触感让他爱不释手。
“他们说要当众指出那人,现下就在外头等着呢。”
萧芜暝眸色一沉,扬声道:“带进来。”
夏竹随即跑出了府,将那些马匪们带了进来。
严夫人脸色惨白,身子也抖哆起来,她将头埋得很低。
她想避开马匪的目光,却不想自己越是这样弯腰低头,越是引人注目。
那为首的马匪头头一进来,目光就落在了严夫人的身上,当下就抬手指着她,道:“就是她!”
严夫人几乎是整个身子晃了晃,勉勉强强地从地上站了起来, “你胡说八道!我堂堂县令夫人,怎么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你有什么证据?”
她做事向来小心谨慎,不能会留下证据。
马匪从怀中取出一个用方巾包裹着的东西,“王爷,这就是证据。”
那方巾上头的刺绣是双面绣,北戎能有此等绣功的人少之又少,严夫人算其中一个。
她喜欢独树一帜,所以每绣一副图,就会再绣上一只翩翩振翅的布谷鸟,那是她的标志。
“这方巾是严夫人的。”
马匪才开了口,那严夫人就抢白道:“前几日我外出时丢了一块方巾,就是这一块,果真是被你们偷走了。”
“我们是马匪,抢劫的,想要什么不能光明正大的抢?非要用偷这种低级的把戏?”马匪头头冷笑一声,字字嘲讽。
他将方巾打的结解开,里头露出了好几个金元宝。
“严夫人有个习惯,她见到金子就会咬上一口,看看是不是真的,这包东西是她给的定金,共一百两金子,这上头可都有她的牙印,对比一下,你们就知道老子有没有说谎了。”
严夫人急着辩解道:“这金元宝是我想存进钱庄的,我当时就用这块方巾包着,方巾丢了,这金元宝自是也不可能会在我这里。”
言下之意,她就是咬定了是马匪偷走的。
“那么这个呢?你怎么解释?”筎果丢下一个黑色包裹,甚至眼熟。
严夫人一见就慌了神,一开口说话,她才发现自己的声音颤抖的不像样,连牙齿都在打颤,发出咯咯的声响。。
“这是什么?我从来没有见过。”
“没见过不要紧,认得自己的笔迹就成了。”
筎果看了她一眼,扬起头笑着看向萧芜暝,神秘地眯了眯眼睛,“萧护卫,我给你看个稀奇的东西。”
“我长这么大,还从没有见过买凶杀人的信呢。”
小丫头正说着话,就从怀里掏出了一封书信,献宝似得捧到了萧芜暝的眼前,“你也没看过吧?”
严夫人字字句句的听着,额前的冷汗直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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