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萧芜暝的不自在,马管家也是察觉出了一些,当下心中也是生出了好奇。
有什么书是不能见人的?
厨娘端了刚炖好红枣莲子,端了进来,筎果的注意力便是被那香甜的香味给吸引了过去。
马管家趁着筎果在与厨娘说笑,便是弯下腰,小声地问着萧芜暝,“王爷,您看的是什么书?”
清朗的少年剑眉斜飞,剐了马管家一眼,可这位老人家却是个没有眼力劲的,还在那说,“您尽管放心告诉老奴,老奴向来嘴巴严实,不会告诉筎丫头的。”
萧芜暝面色如常,只是脸庞温度瞧着要比平时冷个几度,大掌捏着大麾下的那书一角,手心里竟是细细地生出了汗。
马管家在那催着,“王爷……”
这方的筎果已是喝了半盅的甜汤,小手捧着盅,听到身旁有动静,便是凑近了过去,附耳听这老少主仆讲话。
萧芜暝抬眸看了一眼身旁的娇俏少女,这丫头虽是一脸的好奇,可演技太差,那双灵动的杏目桃花眼此刻正流露出的可不是幸灾乐祸么。
何时见过他萧芜暝陷入过窘迫了。
筎果细想了想,恩……前世今生加起来,鲜少。
她心中便是起了要逗逗他的念头,在一旁起哄着,“萧护卫血气方刚,我听说书人讲,这个年纪的男子,总会看一些……”
话说到这里,她像是顿悟了一般,惊了,睁大了眼睛看向萧芜暝,“萧护卫,你……”
“是啊。”少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唇边的笑意渐深,带着一种看不透的弧度,“所以你最好不要再让本王陪床了。”
这话是说给筎果听的,可马管家却是那个面露惊悚的人。
他的那对眼睛在萧芜暝和筎果的身上来回的流转,时不时的蹙眉,又时不时地宽慰似的舒展。
总之,光从他脸上,就能体会到他的纠结。
二宝拿着一只信鸽跑了进来,“小主子,齐湮又来书信了。”
筎果接过二宝从信鸽爪下取下的信,随意地放在了手边,低头专注地喝着红枣莲子羹。
她喝的很慢,一个勺子舀起了汤水却又被她倒回了盅里,然后她又舀起了一勺,倒回,周而复始了好几回。
“这汤不好喝?”
萧芜暝见她一脸的惆怅,便是出声询问,可心中很是纳闷,分明她方才喜欢的紧,在他与马管家说两三话的时候,就已经喝下了半盅。
筎果摇了摇头,惆怅地抬眸,怨念地看了他一眼,噘着嘴,很是不高兴地低头又瞥了那封书信。
马管家也是纳闷,他问道:“筎丫头怎么了?”
以往这齐湮来信,她可是连饭都不要吃,就要打开看的。
“怎么了?这还用问吗!”筎果将那书信啪的一声,放在了马管家的面前,“我不用看都知道内容了。”
说罢,她扬起的小脸上带着几分的小委屈,可怜巴巴地看着马管家,“马管家,此事你得帮我说说萧护卫。”
马管家将书信打开,粗略地看了几眼,大约也是明白了过来。
合着这齐湮国主是个催婚疯子啊。
虽说筎果离及笄之年仅还有一年了,不过也用不着这么着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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